自己收了一个美徒弟,花了几千缗钱,相比起来,这点用度又算什么呢?
正好给刘知州那个笔筒子制好,一道带了过去。
比起给四行首的笔筒,这个笔筒无论是字,或者是画,都十分简洁,图案少,字也少。但刘知州十分喜欢,玩赏了一会儿,说道:“虽是器物精美,可不能为它分出太多的精力。”
“是,这是后生权当放松用的。若是只顾着学习,天长曰久,也会产生疲惫感,反而进步不快,所谓欲速则不达,正是此理。于是学习之余,后生练琴、学画或者弄一些小器物,张驰得法,寓教于乐。”
“那就好,”刘知州额首。
害怕的是郑朗分心太多,偶尔乐一乐,也未尝不可,比在外面与几个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强。
留下来,让郑朗陪他吃了一顿饭,说了一些经义上的学问,心中更加满意,放郑朗回去。
年关将到。
这段时间郑家庄十分平静,郑朗回来的消息,掀起了一个小小的轰动。可刘知州做了许多隐饰,小子胆子大,不知天高地厚,你们各位就不要打扰他啦,让他安心学习。
京城的事又没有传出来,刘知州又嘱咐了衙役不要说出笔筒的事,这也是无奈之举,只好隐瞒一时是一时了。所以依是没有什么人登门拜访。
倒是几个好哥们来了。
武三郎再次蛊惑道:“大郎,你马上又大了一岁,我们一道去东京城看灯市吧。”
几小子上次去看过,可遇到太多的纨绔,一个个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,于是挟着尾巴,在京城灰溜溜的做人。很老实的玩了几天,很老实的回来。
但小哥子好啊,在京城博得这么大的名气,可以趾高气昂的进京城了。
曾四郎又看眼睛放在江杏儿身上,说道:“江小娘子,你也没有去看过东京城的灯市吧?”
“你们不用劝,无论怎么劝,我也不去的。”
“朗哥子,上次你去京城还没有喊我们呢,无论如何,你要陪我们去。”岑大少说道。
“上次喊你们?想到开封府大牢啊?”
“做牢好啊,爹爹说的,”江二郎说道。
“做牢好……你爹爹说的?”
“是啊,他说你做牢做得对。”
“对你个大头鬼!”郑朗在他头上敲了一下,又道:“那是王府尹是一个好官,给我一些特殊的照顾,否则与其他犯人关押在一起,你想想看,能进开封大牢里的犯人会是什么样的货色,你这个小胳膊肘儿小腿的,能活活将你虐死。”
说的夸张,有一些犯人,仅是犯了一些小错,比如饿极了,偷了一些财物抓住了,还有京城鱼龙混杂,坑骗拐卖的人,这些人多是为了生计,当然,也少不了狐假虎威的小流氓,以及一些真正的凶徒,但特别是后者,很少的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怕?”
“怕啊,可怎么办?”
正说着,外面老宋慌里慌张的跑进来,说道:“小郎,快迎接,钦差来啦。”
可怜老宋只是一个忠厚的长者,钦差对他来说,太过遥远,说话舌头都打着卷,连腿都在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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