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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、小尾巴x52

他从床上下来,趿拉着拖鞋进浴室洗了个澡,接着,赤.裸着上半身,只穿了条长裤走出来。

床上鼓起一小团,少女藏在被子里睡得正香。

也不知道会不会憋死.....

窗外泄进来的月光是暗黄色的,迷离又暧昧。

陆之延上床把于恬的被子拉下,让她的鼻子露在外面透气,俯下身轻轻地亲了她的额头一下,才长臂一捞,把少女捞进怀里,固定好她,不让她乱滚,才安心地睡下。

-

第二天清早。

于恬一睁开眼,看见的就是健康的陆之延,男人气色好了很多,已经看不出什么病态了,精神状态貌似也不错。

她开心得笑起来,一条小短腿跃过男人的腰际,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上,俯下身,捧着他的俊脸不断地亲,放肆啄吻。

从唇瓣亲到唇角,然后是略带胡渣的下巴......

雀跃地说:“呜呜呜太好了,你终于退烧了,也不烫了。昨晚真的把我吓死了,真的好怕你一直生病,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。”

陆之延大清早被她这么撩了一下,艰难地撑开眼,薄唇溢出几个字:“甜宝,你忘记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了吗?早上不要......嗯?”

陆之延双手枕在脑后,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似乎很想看看她接下来的反应。

于恬:“嗯?”

她隐隐约约记得是有说过,他说男人早上都会......

于恬想着想着,视线不自觉地往下挪——

陆之延洗完澡穿裤子不习惯系裤带,裤头松松垮垮的,经过一番折腾已经隐隐约约露出了一点儿深色系的内.裤边,而下面那里,明显地鼓起了一团。

于恬简直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,她快速翻下身,尴尬得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,直接就下床,赤着脚走进了盥洗室洗漱。

-

陆之延病好之后,休息了半天就正常回到大使馆上班了。

大使馆内的工作繁复且多,不知不觉变得忙碌起来。

于恬也开学了,两人的生活回归如常。

各自有各自的时间,各自在各自的领域里学习进步着。

偶尔周末,两人也会像其他热恋的情侣一样,出去看电影逛街,看看书展画展之类的。

半年后的某一天。

距离她和陆之延回国还有一年半的时间。

于恬没想到,自己曾经预言过的事情成真了。

陆之延被荣幸票选提拔为了中国驻法国巴黎大使馆的外交大使,成为中国第一线的高级外交官。

多少人在大使馆爬了十几年都做不到的事情,却被陆之延短短几年的时间成功攀上。

知道这件事后,于恬高兴坏了,抱着西装笔挺一身禁欲的他,勾着脖子奖赏似的亲了他几口:“真棒,我的男朋友是什么天才,你怎么那么厉害呀。你真的当上外交官啦!!!”

“好啦。”陆之延捏了捏她的脸,指腹放在樱唇上蹭了蹭她唇角,说,“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了。”

少女细眉弯弯,对他笑说:“那我们去哪啊?”

男人捏着她的小鼻尖,无奈地说:“本来呢,是想跟你一起去庆祝的。但是升官发财这种事儿,要请客,所以,沾到光的陆太太愿意和我一起去请客吗?”

“陆太太?”于恬拍了拍他,“说什么呢?我们还没结婚啊。请客,当然愿意啊,就是有点怕,我除了那个住在八楼的中国华裔外,就不认识你们那儿的人。”

男人捏着她的手心安慰了一下:“不怕,有我在。”

夜晚。

窗外人影稀疏,树影憧憧。

法国的气温在晚上尤其低,许多人都选择窝在家里不出门。

陆之延请客订的餐厅就在公寓不远处,他带着于恬走到那儿,包间里已经坐了一半的人,有男有女,有外国人也有中国人,但中国人占了绝大多数。

于恬一走进去,就听见嘘声一片,关系好的男人直接当着陆之延的面调笑:“哇!!!陆之延带女朋友来了,我们外交官的女朋友居然这么漂亮,爱业双丰收啊。快来快来,敬你一杯。”

陆之延一个眼神扫过去,暗示他们收敛一点。

那帮人不是单身狗就是老婆孩子在国内,好一年都见不着一面,一个两个每天都憋坏了。

上班认认真真板着脸,一下班就立马变了个样儿,连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小女孩走了进来,也差点没收敛住,浑话一句一句地往外冒。

幸好于恬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,她穿着面包服,把手套脱了,拉着陆之延的衣袖坐到饭席上。

她的左边坐了个法国小姐姐,长得端庄秀丽,鼻子很高有点勾,性格和善地冲于恬打招呼。

一桌的人除了陆之延和姜译,于恬都不认识,难得有个面善的小姐姐和她说话,两个女生没一会儿就聊嗨了。

陆之延坐在于恬的右侧,是整个餐桌的最中央位置,莫名有种没做什么却已经掌控了全局的感觉,和饭桌上的男人一会儿聊聊工作一会儿聊聊生活,从外交官的编制考试聊到中国,大家都莫名感慨起来。

好几年没回去了,怪想念的。

所以,今天陆之延请客的餐厅也专门选了一家中国人开的餐馆,桌上陆陆续续上了一堆中国菜。

于恬像个小鹦鹉似的,叽叽喳喳,背对着陆之延和左边的法国小姐姐用法语聊天,聊得不亦乐乎。

桌上大部分人已经开动吃饭。

陆之延夹了一块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放进她的小碗里,又夹了几根青菜。

过了几秒。

陆之延扫了一眼她的小碗,没有一点儿动静。

他叹了口气,用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孩纤薄的耳垂,耳朵下的肌肤又白又细腻。

于恬敏感地停住了话茬,转过身来看他,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:“你......突然这样......干嘛啊?”

陆之延敲敲她桌面上的碗:“吃饭。”

于恬:“哦。”

于恬乖乖吃饭,因为她胳膊短,胆子也不大,不敢去转餐桌上的转盘,所以陆之延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。

像只圆滚滚的小仓鼠,低着头,孜孜不倦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,咬啊咬。

等她把自己喂饱,大部分的人也已经放下筷子在聊天了。

陆之延是请客的那个人,自然是最后才走的。

于恬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,蹬着两条小短腿,晃呀晃,打着哈欠在等着饭局的结束。

旁边的法国小姐姐刚刚离开了包间不知道去了哪儿,再次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樱桃色的饮料,她兴奋地朝于恬晃了晃说:“tu veux

boire”

于恬不是很感兴趣,但还是被它的颜值吸引到了,托着小下巴用法语问:“qu \est - ce que c\ estdu jus de

fruit”

“nonono.”法国小姐姐都开始说英文了,她手指摆了摆,“c \est la boisson la plus célèbre de

france,c \est leur parfum d\ une édition

parfaite.”

“哇!!!”于恬双眼亮晶晶,特捧场地问:“ou as - tu trouvé asuper.”

对方娇嗔地笑笑,大胆而直接地说:“mon petit ami est le petit patron.”

说完,她从旁边拎过来两个空杯子,很友好地倒了两杯,把其中一杯分享给于恬,还和她碰了一下:“cheers!”

法国小姐姐的法语说得有点快,于恬不怎么能捕捉到一些词汇,但也不影响交流。

此刻,她还以为手中的这杯酒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果汁饮料。

樱桃色的,轻轻嗅了下,还有樱花的味道。

于恬舔了一口,感觉有点辣,但浓浓的樱桃味盖过了酒的味道,她没太发觉,还想和陆之延分享:“陆之延,你要不要试一下?很好喝的。”

陆之延正跟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聊天,突然被打断也没生气,宠溺地摸摸她的头,只问一句:“谁给的?”

“啊?”于恬如实说,“就刚刚吃饭的时候坐我左边的小姐姐。”

那个法国女人陆之延接触过,人挺好,很热情,并且热衷于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。

陆之延放下心来,冰凉的手指帮她揩掉嘴角的水渍:“你喜欢喝,就都给你喝吧。别乱跑,别偷偷跑出来,要是累了就在那边的沙发上坐着等我,嗯?”

于恬循着他手指的视线瞄了眼包间角落的长沙发,点点头,“嗯”了声。

临近十一点,饭局才有散的迹象。

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,服务员进来收拾残局。

陆之延扯了扯白色衬衫的领口,精致的锁骨露出来,他揉了揉疲倦的眉眼,去找于恬。

少女侧躺在沙发上,闭着眼小憨,如鸦羽般细密的睫毛微颤,脸颊有些绯红,这层绯红一直从面颊蔓延到纤白的耳廓,连耳垂都红透了。

陆之延挑眉,弯着腰,捏了捏她的脸:“小懒猪,醒醒?要回家了?”

于恬用小手枕着脑袋,小口小口地喘着气,并不想理他,也不想起来。

陆之延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,蹲下的同时,奇奇怪怪地嘀咕:“你脸怎么那么红啊?是这里的暖气温度太高了吗?也不算很高啊......”

直到他蹲下,凑近小女孩的脸,鼻尖动了动,他就什么都懂,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她身上弥散开。

陆之延闭了闭眼,压抑住怒气地问了一句:“谁给你喝酒了?”

然而此刻,所有人都已经离开,并没有人回答他。

陆之延认命地挠了挠干净利落的碎发,从一旁扯过面包服,把沙发上的小酒鬼拖起来,一板一眼地给她穿上衣服,拉链拉好,手套也套上。

才蹲下身,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,把她背了出去。

从饭馆到公寓的路程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
于恬一路几乎都很安静,只乖乖地趴在陆之延的背后,吐着热气,闭着眼睡觉。

偶尔哼哼唧唧几声,把头扭到另一边,继续睡。

真的好乖好乖。

陆之延的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他嘴角漾起笑,也不自觉地说了句:“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,原来我家宝宝醉酒后这么安静,这么乖啊?”

小酒鬼仿佛听到了这句赞赏,小手勾着他的脖子,咯咯笑了两声。

陆之延脖子被勒了一下:“甜宝,别勾我那么紧,撒手。”

于恬睁开眼,一股热气在胃部翻滚,逐渐有涌上来的趋势,她难受地皱起眉,呜呜叫了两声,扑腾地两条小短腿,大喊:“你放我下去,你快放我下去,我要下去,我不行了。”

陆之延把她放下来,她立马蹲在马路边做出想吐的动作,干呕了几下,吐不出来,急得想哭了。

不停地说:“我好难受......我真的好难受,为什么我吐不出来,陆之延,为什么?”

少女蹲在地上,扯着男人的西装裤裤管。

陆之延当然知道喝醉酒后有多难受,揉揉她的小脸,安慰她:“没事的,过一会儿就没事了。我们先回家,回去后我给你煮一碗醒酒汤,就不难受,嗯?”

“不要。”少女红着眼睛,身体不断地抖,小脸红红的,她摸了摸说,“我真的好难受,我为什么那么烫?我可不可以脱.衣服?”

陆之延制止住了她的动作:“不要脱,外面冷,会感冒生病。我们先回家,嗯?还有不远了,很快就到了。”

少女睁着湿哒哒的鹿眼,眨巴着眼睛,不解地问:“我们为什么要回家?不回家不行吗?”

“不回家?”陆之延低笑了声,牵着她的手,慢慢地走,“现在很晚了,不回家我们能干什么?乖一点,嗯?”

于恬定在那儿,不想走了,咬着唇,整个人委屈到了极致,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溢出,她慢慢说:“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家啊。”

“不回家,那你想干什么,告诉我,我考虑一下,再决定能不能去,嗯?”陆之延叹了口气,耐心极好地问她。

有得商量。

于恬开心得仰起头来,上前紧紧地抱住他,小脑袋仰高,下巴抵在他的胸膛,像只小狐狸似的笑了笑,说:“陆之延,我们去结婚吧。”

“什......什么?”陆之延哭笑不得,拍了拍她额头,“现在什么时候了,怎么结婚啊?”

于恬不高兴地撇了撇嘴:“现在不可以吗?那什么时候可以?”

“甜宝,这么急着想跟我结婚啊?”虽然刚刚那是于恬的醉话,但陆之延看着她说出‘结婚’那两个字时,笑得乱颤的脸,还是没忍住失了神。

于恬又笑,附和着他:“一点点啦。”

“小妖精,醉了还在勾引我。”陆之延轻轻敲她额头,话里带着甜腻的责怪。

两人站在白茫茫的风雪中笑得开怀,宛如一对璧人,比油画里景色还要美上几分。

-

回到公寓。

陆之延把她放倒在床,正准备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给她醒醒酒,于恬突然又说她不难受了。

小手抓住他的手腕,不让他走。

少女白皙的膝盖跪在床上,小手勾着他的脖子,把他拉下来,软唇贴上去,不断地亲。

陆之延一碰到她的唇瓣,就尝到了一丝浓烈的酒味,樱桃味的酒,容易惑人又惑事。

两人唇舌交融,痴吻了一番。

于恬没什么接吻技巧,微微动着头,或轻或重地亲在他的唇边,小舌头伸过去胡搅蛮缠,带着甜腻腻的味道,仿佛在慢慢地勾引着他过来。

陆之延刚刚还被这小酒鬼“逼了婚”,整个人都感觉有点不真实,恍恍惚惚的,这下又被勾引了一遍,当下就败下阵来。

托着她的臀,把她放在床上,按着下巴亲吻。

于恬仰着脖子,从主动变成被动,被男人不断地汲取着。

直到在宁静的深夜里,被吻出一身热汗,吻得气喘呼呼无法呼吸,她才终于清醒过来,睁开了眼。

但也没过多的惊讶,只低低地喘着粗气,胸口一起一伏,捧起陆之延的脸,中断了亲吻,在黑夜中静静地直视着他。

陆之延见她一脸清醒的样子,捏了捏她的脸蛋,笑说:“终于醒啦,小酒鬼。还难不难受?”

于恬怔怔地摇头。

“那就好。”陆之延正准备起身下床,“醒了,就去洗个澡准备睡觉,不想洗也行,反正我也不嫌弃。”

谁知,他刚起了一点儿身,就被少女勾住他的脖子,往下拉,她仰起自己的身体,大腿攀上他的腰,不让他走。

陆之延不解地看着她,语气温柔:“怎么啦?”

话音一落。

少女仰起脸,吻上她的脖子,带着唾液的吻慢慢蔓延到锁骨,雪白的贝齿在锁骨那儿咬了一下。

轻轻说:“我们......不再试试吗?”

陆之延浑身僵住:“嗯?”

“......就那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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