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趁这个人群走动的机会,周青峰从侧后方截住了落单的陈志忠,并将其推进了一个卫生间的单独隔间。
突然见到周青峰出现,刚刚还家庭欢聚,心情愉悦的陈志忠骤然变色。但他很快冷静下来,试图摆脱被抓住的肩膀,并高声叫道:“你是谁?想干什么?”
一记轻拳打在陈志忠的腰眼上,剧痛让对方当场软瘫倒下,剧痛的感觉犹如身体被切成两段。他张开嘴却难以呼喊,一口气被堵在肺里,表情极其苦涩。
周青峰顺势搜检目标全身,手机,钱包,心脏病药物,这些还算平常。
皮带里藏着勒绳,衣袖内缝着一柄细细的刀片。还有伪装成车钥匙,实则是无线电信标的报警器。
这些总不能说是正常人该有的吧?
零零碎碎的东西被通通丢进了隔间的垃圾桶里。
陈志忠急促喘气,恢复些力量。周青峰又在他另一侧腰眼打上一拳,打的对方瞬间脸色惨白,额头大滴大滴的出冷汗。
“别打,别打,我有心脏病,我扛不住。”陈志忠无力的摆摆手,哀求道:“先让我吃点药,否则我会死的。”
缓解心脏病的硝酸甘油就在周青峰手里。他倒出几粒递给对方,冷笑嘲讽道:“有心脏病还敢出去嫖?”
陈志忠连忙吞了药丸,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大喘气,等气息平复些,苦笑的答道:“小子,你在跟踪我?我确实玩不动了。但这习惯改不掉,就是去摸摸奶子也是好的。”
再喘一阵,他继续道:“你为什么要来袭击我?我们是一伙的。”
“是吗?”周青峰居高临下,盯着瘫坐马桶上的陈志忠,“既然我们是一伙的,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
你是痛痛快快说些我感兴趣的,还是我把你全家抓来用刑?比如你那个按美式审美,故意化妆成眯缝眼的大女儿。她能经得起我几下摧残?”
听到周青峰威胁要抓自己家人,陈志忠的脸皮就止不住的乱抖。他试图低下脑袋掩饰内心的慌乱,但半晌后沮丧问道:“你......这算是叛变了吗?”
“叛变?我背叛了谁?”周青峰顺势发问。
陈志忠再次低头沉默,不肯说话。
但周青峰没空干耗,他从肋下掏出手枪,冷漠说道:“也许这间高中要发生一起枪击案,有一家四口连带他们的狗不幸中弹。
幸运的是这一家中的丈夫活了下来,但他的妻子和儿女当场身亡。这应该可以登上明天报纸的头条,全美都会为此哀悼,甚至会来你家人遇害的地方放置鲜花。
说不定你还会被请去参加反对枪支泛滥的演讲,用你的经历来博取民众的同情,推动禁枪运动。你觉着这好不好呢?”
听到全家将死的只剩自己一个,陈志忠终于耐不住。他抬起头问道:“维克多,我对你并不了解。我也只是听命行事,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信息。”
周青峰脸色露出狞笑,喝问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代号?又怎么会认识我?我们可以从这些简单的话题谈起。”
陈志忠为难的脸都皱成一团,再次痛苦的摇头道:“我会死的,我告诉你这些,我全家同样会死的。你们为什么要逼我?这根本不给我活路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