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氏在一旁一听就急了:“含血喷人!冷清欢,春寒料峭的天气,清琅怎么可能这样傻,自己跳进水里?当时你爹是亲眼所见。你将清琅推落水中。我们不曾跟你计较,你竟然反咬一口?”
冷相气怒道:“你自己品行不端,令王爷不喜,竟然还推到别人身上?逆子,今日父亲不教训你,你是反了天了!就算你现在贵为王府王妃,在冷家祖宗跟前,你也要乖乖受着。”
冷相是铁了心要给冷清欢一点颜色看看,也是做给慕容麒看。
冷清欢抬脸一声无畏的冷笑:“若是说冷家列祖列宗,我冷清欢问心无愧。当初你十多年杳无音讯,祖母祖父都是我与母亲哥哥端茶煮药,将他们二老服侍走的,其中艰辛不说也罢,相信祖父祖母在天之灵,即便不能瞑目,也只会怪罪你薄情寡义,没有床前尽孝。”
冷相又被揭到痛处,气得怒发冲冠,高高地扬起戒尺:“你个逆子,看为父今日怎么打落你一口伶牙俐齿!”
冷清欢跪在地上,躲避不及,戒尺狠狠地落在了肩上,痛得她一阵抽搐。
都说虎毒不食子,这便宜老爹是真的下了狠手啊。自己只当是捱上两下,让他好歹消了气也就罢了,但是看这架势,是想将自己活生生打死才算解气。
第二下落下来的时候,冷清欢抬手就将戒尺握住了。冷相手下使劲,竟然夺不过她,被气得胡子直抖,跺脚破口大骂。
祠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,有低沉而又关切地声音:“父亲,我是清鹤。”
“哥哥!”冷清欢顿时精神一振,不等冷相吩咐,松开戒尺,起身两步上前,打开了祠堂的房门。
冷清鹤被小厮搀扶着,勉强支撑着立在门口,见到冷清欢出来,因为疾病缠身,清瘦而又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光华,深陷的眸子里也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来:“小妹。”